裴之影在饭桌上和朋友们把酒言欢。
这一次,饭菜是最可口的,酒的度数是最宜人的,很爽口不辛辣。
海虾海蟹,甚至最新鲜的东星斑,他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给身边的人剥壳挑刺,细致入微。
不用偷偷摸摸,他可以一边笑着和朋友聊天,再一边俯身低声问她:“宝宝,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阮南音被泡在蜜里,摇摇头说吃得够多了。
好友们也更自在。
再也没有人刻意地显摆秀恩爱,让‘女朋友’尴尬,让朋友也尴尬,毕竟裴之影不会在这里大声喊阮南音老婆,自称自己是阮南音老公,连叫宝宝都小声私密。
陈笑笑和张蕊也不那么拘谨,也敢大胆发表意见,说这个菜好辣好辣哦,哪个酒好好喝,然后就会有新菜、和重复添置的酒。
所有的恩爱都不再有表演性质,十分自然。
原来只是去掉一个错误答案,其他都是正确的。
等散场了,裴之影装了下醉,把常去的KTV卡给了王超,叫他带朋友继续玩,不用给他省钱,吃喝都尽兴,然后跟阮南音上了车。
代驾开了车,阮南音看着紧紧抱着花的他,捏他鼻子:“好了,别装了,知道你没醉。”
这人酒量不知道多好,哪儿会醉。
裴之影一笑,伸出手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让她靠着自己:“宝宝你醉不醉?回家给你煮醒酒汤。”
阮南音好笑:“我都没有你喝得多,还要你给我煮醒酒汤?”
裴之影此刻霸总上身,非常之霸道地表示:“我可是一家之主,都得听我的,不管是煮醒酒汤还是甜汤,都是我的权利。”
阮南音:“……”
是家庭煮夫的煮么,那很有煮动权了。
两个人最终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裴之影看到了有卖糖葫芦的。
他想他一定要给南音买上。
下车之后,他已经没有半点醉意,一手还执拗地抱着花,一边挑糖葫芦。
山楂要压得扁扁的,糖要多多的,南音吃不了太酸,也不爱吃有核的山楂。
阮南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这个人捧在掌心的,心里泛起的都是蜜意。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会爱人。
谁说女性天生会爱人?
这世界上其实没有人是天生会爱人的。
大概就是很爱很爱一个人,心里那种想对对方好的念头都偏执成狂了,才会变得很会很会爱人。
不过阮南音也很爱很爱他,否则向日葵怎么能在这个漆黑的夜晚,绽放出那么美丽的颜色呢。
裴之影要买两支,阮南音拉他,偏就要一支,一定要路上一起分着一根吃。
想亲昵意外的心思不言而喻。
等到了家,阮南音一进门就开始撩了,勾着他脖子,有点故意道:“十年后的你见我,也穿着风衣。”
于是裴小狗如阮南音所愿,穿着风衣,抱着人,一遍遍覆盖着自己的身影。
是自己也不行。
阮南音餍足之际,终于在他耳边说出了他爱听的话:“老公穿风衣世界第一帅,最爱你了。”
裴之影爽了。
身体和心灵上,都爽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