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嘴角上扬:“好说好说。我江稚鱼别的都差,就是不差钱,各位在钱这方面有需求,尽管朝我开口。”
她直接靠借钱的方式破冰,也从整个酒桌上脱颖而出。
更是直接捂住那些眼神不善的人的嘴巴。
周围人交头接耳,纷纷地讨论。
江稚鱼这个人今晚来,他们多多少少都能打听点什么。
从东北来的一个女人,豪气买下大别墅,一辆大豪车,更甚至花巨资两百万租赁了港湾区经济大楼一个平面层作为公司的驻扎地。
短短一个月内,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到名声鹊起。
靠的不是手腕,而是金钱的实力。
这也是为什么今晚她能来的原因。
“行!江总开话了,我们当然得敬一杯!”老大哥眉开眼笑,比先前高兴多了。
谁都不乐意得罪一个金主,特别是拥有巨款的金主。
“来来来,喝酒多没意思啊,多吃点!”
短短几分钟谈话,从小江到江总的转变,是资本心里的博弈。
她有价值,就是江总,没有价值就是镶边的小江。
江稚鱼嘴角微勾,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对面那个白色西装的男人,仅一秒就收回了视线。
宋清面色窘迫,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方才他误以为江稚鱼是背靠王宏才打进这群人里的,没想到她有如此恐怖的财力。
是他思想丑陋,以貌取人。
一整晚谈得很顺利,江稚鱼也顺利的拿到了三个项目投资,互相支持,她的新公司也将会得到他们那边的各种宣传。
总而言之,互利合作。
商人嘛,都是在商言商。
离开之时,江稚鱼打车,宋清跟上来。
“江总,刚才那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你不要挂怀。”宋清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江稚鱼颔首,“没关系,听闻宋清是大名鼎鼎的律师?”
她明白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谁都可以称兄道弟。
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商业内最炙热的律师大鳄。
宋清点头:“是的,如果江总你这边有什么需求,我可以帮你。”
“好,要是有机会的话,合作一次也无妨。”江稚鱼眼睛弯了弯,车到了,她上车前朝宋清说一句,“注意安全。”
宋清望着车辆扬长而去,站在风中被吹拂得酒都跟着醒了不少。
这个江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善良大度,可又诡秘莫测。
宋清想,如果可以,饭局开始他一句话都不要说。
~
江稚鱼这一趟结交人脉,之前没打通的渠道全部都开放绿灯一样,一路畅行。
当然,也借出去不少钱。
不断地参加各种酒桌饭局,江稚鱼的酒量也慢慢的提升上来了。
“江总,这份礼物您收下,您这份恩情,我姜涛没齿难忘!”姜涛连忙提着一份红色的礼盒递过去,眉眼上挑,一脸着急。
生怕江稚鱼拒绝他的礼物,这让他的心脏都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门生意,得做得实在,一切的资金流动大份额都靠江总撑着。
此时结交,更待何时?
江稚鱼身穿一套白色大衣,修身的喇叭裤,一双高跟靴。她侧眸,挑了一下两边的卷发,眼神随意扫两下,红唇上扬:“哈哈,姜总太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气场极为强大,看似年轻,可她那一双眼睛只要扫你两眼,就能揣度出你心里在想什么。
“江总慢走。”姜涛放行,微微弯腰的伸出一只手,恭送她离开。
江稚鱼上了车,司机一路平缓地开走。
姜涛脸上谄媚的神情,瞬间荡漾无存,站直了身体,直视眼前离去的车辆。
“女人就是女人。”
他轻哼一声,女人就是容易心肠软,好拿捏。
边上的秘书附和般道:“我看江总一定会选择我们这边的方案。”
除了他们需要这一笔百万资金外,还有一个外贸企业,说是弄什么钢铁行业的。这一路打听下来,才知道江稚鱼居然只能拿出一百万流动资金,所以无法顾及两个项目,说什么他们都必须拿下。
“这一个饭局,她心思诡谲,猜不透。”姜涛眯了眯眼睛,还是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女人在想什么。
她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小羔羊,反而是站得直直的,看向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极为自傲,如同一头虎视眈眈的狼主,只带一声令下,她就会带领着狼崽子撕咬下这块项目和地皮。
秘书有点不解,那为何老板又要说“女人就是女人”这句话呢。
岂不是又看不起她,又不得不称赞她。
秘书看不懂老板诡异的想法,只是一味的应承。
这边江稚鱼刚回到别墅,换上舒适的拖鞋,手上的红礼盒随意丢在桌子上,不分半点眼神。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浴室里烟雾缭绕。
江稚鱼对着花洒的冲刷,双手放在头顶上,闭上了眼睛,细细思忖。
这几个老狐狸无非就是靠她的钱去铺路,可又看不起她。那她又为什么给这些肥头大耳没有脑子的人做生意。
投进去的资金,万一项目中途出现事情,她找谁说理去。
还一个劲的灌酒,幸好她酒量不错。
如果让她选择一个项目,那必然是外贸企业更划得来。
钢铁行业,乘着时代的一束光,之后冉冉升起的一颗重工业新星。
她没理由不动心。
更何况大洋彼岸战争不断,解体后各种机械铁甲不都是报废处理么,她若是投注外贸企业,他们那边也很有资格和凭证去做这份买卖。
更用不着她操心。
哗啦啦——
江稚鱼裹上浴袍出了浴室,随手拿起遥控器放财经频道。
这几天都在播放相关事宜,如果钢价再跌她就能决定了。
跌得越狠,触底反弹就越快,起来的可能也会更快。
“叮铃铃。”
手机响起电话铃声,她拿起来接听。
“什么事?”
来电的是公司负责装修的人。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
江稚鱼面色骤变,眉眼拧起,“他们算老几?说不给干就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