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夏指尖摩挲着袖口,继续道。
“那几天须磨的举止也不像是被男人冲昏头脑,但有人找到了她的日记,上面写着说她要私逃。”
“……”
炭治郎一怔。
日记?私逃?
私逃……对鬼来说确实是很好的借口。
即便人消失了也会被认为是逃离了游郭,日记恐怕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你千万要平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须磨小姐!
他心中暗道,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
“姐姐她,一定有苦衷吧。”
鲤夏没讲话,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房间恢复了安静。
炭治郎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人要救,不过现在是白天,活还是要干的!
他转身下楼,立即化身灰姑娘·炭!
一整个高能量,资本老板最喜欢的老实打工人!
不到一个时辰,炭子就将整个时任屋收拾得干干净净。
无所事事的炭治郎来到老板娘屋子里汇报工作。
“老板娘。”
炭治郎在门外轻声唤道。
“我擦完地板了,花朵的剪茎、开茎、换水也换好了。”
“欸?这么快?”
老板娘看着他,满脸懵逼。
这,这孩子不摸鱼吗?!
在游郭这么多年,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游女仆役,偷懒耍滑,磨蹭拖延的比比皆是。
炭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眨眨眼,十分诚恳地问。
“老板娘!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我想想……”
老板娘还没回过神。
炭治郎眼尖,立即将面前凉掉的茶水换掉,倒了杯新茶。
“这是新泡的茶,老板娘!”
“啊,麻烦你了……”
老板娘接过温热的茶杯,无所适从。
炭治郎一脸真诚,夺命三连。
“老板娘,接下来做什么?”
“老板娘!接下来做什么!”
“老板娘!”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清亮,眼神清澈得让人无法拒绝。
“好吵啊!你,你等等……”
鸨母揉着太阳穴,头都快炸了!
炭子把她给整不会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手脚麻利到恐怖,勤快到离谱,单纯想找事情做。
鸨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最后还是炭治郎眼里找活。
他注意到拉门地轨缝隙里积了些灰尘和毛发,立刻蹲下身用竹签和布条开始清理。
老板娘品着茶,很是欣慰。
这孩子虽然没法接客,但很勤快又一丝不苟。
游郭最缺的就是这种踏实肯干的人。
那些游女艺妓虽然能赚钱,但一个个娇气得很干不了重活。
仆役们也都是在混日子,能偷懒就偷懒。
炭子这样的,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恩~钱没白花!
“炭子。”
鸨母开口,声音温和了许多。
“你先去休息吧,下午再帮忙准备晚上的宴席。”
“是!”
炭治郎朝鸨母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鸨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孩子,越看越喜欢呐~
……
相比于炭子的打工日常,荻本屋的伊之助就轻松很多。
仗着极高的颜值,伊之助虽然化妆,但没干多少活。
鸨母把他视作掌上明珠,别说干粗活了,连端茶倒水都舍不得让他做。
“猪子只要负责美美地坐着就好!”
鸨母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这张脸就是我们荻本屋未来的招牌!”
于是!
伊之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专门为他准备的和室里。
里面有琴、有棋、有书画工具,还有一面巨大的铜镜。
艺妓姐姐们轮番上阵,教他弹琴、下棋、写字、插花……
伊之助学得怎样暂且不说,光是坐在那里就足够赏心悦目了。
只不过,有一点伊之助接受不了。
热!
常年裸着上半身的猪猪,压根没怎么穿过衣服!
和服一层又一层,腰带勒得紧紧的,布料摩擦着皮肤让他浑身不自在。
好想脱掉!好想脱掉!
穿着这种衣服感官都迟钝了!难受死了!
伊之助盘腿坐在垫子上,手指扯着衣领。
教他弹三味弦的艺妓见状,柔声问道。
“猪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伊之助张了张嘴,想起宇髓天元的警告,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用力摇头。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几名艺妓的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槙於怎么样了……”
“对啊,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说身体不舒服后就没再露面了,又不肯去看病。”
“再这样下去老板娘该生气了。”
“恩,我刚才拿了饭菜给她,她不肯开门,我就放到门口了。”
“……”
槙於?
她们在聊宇髓天元的老婆!
伊之助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终于听到这个名字了,可是……
身体不舒服?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断了联系。
去看看!
伊之助当即起身,把面前的艺妓吓了一跳。
“猪子?”
“……”
伊之助不理她,拉开门就往外冲。
伊之助刚跑出来,就被后方的两名艺妓叫住。
“哎呀!猪子!别跑那么快!”
“小心摔倒哦!”
伊之助猛地刹住脚步。
他僵硬地转过身,朝两人微微点头。
野猪难得老实的放缓脚步。
不能引起怀疑…不能引起怀疑……
他心里反复念叨着宇髓天元的叮嘱,一步一步,像个淑女。
两名艺妓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感叹。
“真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啊。”
“但是好乖呢。”
焯!
听到这些话,伊之助憋得极其难受。
你要我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啊!混蛋宇髓天元!
伊之助在心里怒骂。
他默默上楼,很快便看到了那名艺妓提到的房间。
门外放着饭菜,已经凉透了。
看来那边就是槙於的房间了。
不对!很不对劲!
现在的情况算糟吗?
伊之助停在房门前,野兽的直觉让他全身汗毛竖立。
我判断不了啊!
总觉得房间里面滑溜溜的很恶心!
嘁!
伊之助忍不了了。
这种情况光想不做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