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刚咬下一块肥嫩的腰子。
闻言斜眼瞥了下厉骄阳,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这是刚需。”
“这风雪小镇里,我还有几个女人。”
“你呢?”
“单身狗一条。”
“补这么大劲儿,想学小本子钢板日穿啊?”
“咳咳咳!”
厉骄阳差点被呛住。
这王八蛋。
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他把手里的腰子狠狠摔在盘子里。
“我靠!”
“不吃了!”
刘兴嘿嘿一笑,继续埋头苦干。
厉骄阳平复了一下想打人的冲动。
“不说这个。”
“刘兴,明天你得帮我。”
“有啥好处吗?”刘兴动作不停。
“你这人!”厉骄阳气结。
“都不问问什么事情?”
“就只知道好处?”
刘兴把最后一块腰子咽下去。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
“你的事情无非就是打架、杀人、放火。”
“这业务我熟。”
“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的事,狗都不干。”
厉骄阳咬了咬牙。
这货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草,你想要什么好处?”
“钱?权?还是资源?”
“只要我有的,你尽管开口。”
刘兴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厉骄阳。
看得厉骄阳心里直发毛。
“赤血蛟珠我想要,但你已经输给我了。”
“你现在能让我看上的……”
“就是那个化蛟的技能了。”
“把那个教我。”
“滚!”厉骄阳大怒。
“那是‘蛟蜕’,是我厉家核心秘术。”
“你懂不懂什么叫核心?”
刘兴撇了撇嘴。
“小气。”
“不教就不教,吼辣么大声做什么。”
厉骄阳压了压火气。
“这踏马是小气的事儿吗?”
“这是祖训。”
“你是我厉家的人吗?”
“想要学蛟蜕,除非你入赘我厉家。”
刘兴翻了个白眼。
把玩着手里的空啤酒罐。
“那没戏了,你是男的。”
“我对击剑没兴趣。”
“尤其是你这种被打一顿就哭爹喊娘的。”
厉骄阳额角青筋狂跳。
“谁哭爹喊娘了?!”
“而且,谁说一定要跟我?”
“我还有个姐!”
刘兴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
“你姐?”
“漂亮吗?”
“身材怎么样?”
“是不是那种温柔似水,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厉骄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恐怖的身影。
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随即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不说她。”
“你女人那么多,没戏的。”
刘兴也不在意,本来就是随口一说。
“那就换个实际点的吧。”
“给钱。”
“一百个亿,这事儿我接了。”
厉骄阳松了口气。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成交。”
“明天早上到账。”
刘兴吹了声口哨,狗大户就是爽快。
“说正事。”厉骄阳脸上的佯怒收敛。
“明天各国代表入谷。”
“刚好赶上,我们的‘方寸对决’。”
“那些老东西会去开会。”
“剩下的那些年轻人可能会不安分。”
刘兴嗤笑一声。
“不安分?”
“你是怕那帮孙子砸场子?”
“没错。”厉骄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龙国武林一直占据着国际联合会首席的位置。”
“这些年,那些国外势力。”
“早就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了。”
“这次他们来说是开会,实际上都带着各国天才。”
“傻子都知道他们怎么想了。”
“我不想输。”
“厉家不想输。”
“龙国,更不能输。”
“你得帮我。”
刘兴伸了个懒腰。
“包赢。”
“只要他们敢伸手,我就把他们的爪子剁下来。”
厉骄阳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慵懒的男人。
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虽然刘兴这人贪财、好色、不讲规矩。
但有一点。
他够强。
而且够狠。
“行。”
“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厉骄阳把几张红票子压在盘子底下。
转身走进风雪中。
行了几步,他又停下。
背对着刘兴挥了挥手。
“谢了。”
刘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客气。”
“记得打钱。”
翌日清晨,风雪初歇。
桑延街302号。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入卧室。
大床上一片狼藉。
粉色的脑袋和绿色的脑袋纠缠在一起。
丸子整个人横在床头,一条腿极不老实地压在栗子的肚子上。
栗子也好不到哪去,口水把枕头洇湿了一大块。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瓷勺碰撞声,还有米粥翻滚的咕嘟声。
那个胆小的姑娘,总是起得最早,像只勤劳的小蜜蜂,默默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刘兴靠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根烟。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一串来自大洋彼岸的乱码号码。
“是我。”
简短两个字。
让刘兴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松弛下来。
昨晚留宿风雪小镇,就是想等龙佳苏醒。
“你怎么样?”
“死不了。”
龙佳透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
“资本主义的医疗团队确实是顶级的。”
“我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医生说修养个把月就能下地。”
“那就好。”刘兴言简意赅。
只要人活着,其他的都不算事。
“对了。”龙佳那边似乎犹豫了一下。
“那个兰登……一直在病房外守着。”
“他说想追我。”
“让他排队。”刘兴嗤笑一声。
“老子的女人,是他想追就能追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行了,不跟你贫了。”
“身体还很虚弱,我得睡会。”
“你自己……小心点。”
“嗯,我进谷后没信号,你记得给唐筝打电话。”
“安啦!”
电话挂断。
刘兴随手把手机扔在被子上。
既然龙佳没事。
那原本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也就碎了。
“唔……叔?”
一只白嫩的脚丫子蹬在刘兴的大腿上。
丸子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大早上的,你跟谁打电话呢?”
“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在外面勾搭小妖精了?”
刘兴反手握住那是作怪的脚踝,稍微用力一捏。
“啊!”丸子像条触电的泥鳅,瞬间清醒。
“疼疼疼!断了断了!”
这一嗓子,把旁边的栗子也给炸醒了。
“吵死了!”
栗子顶着一头炸毛的绿发,起床气十足抓起枕头就往丸子头上砸。
万婕也不甘示弱,抄起另一只枕头反击。
羽绒枕头在空中对撞,细小的绒毛漫天飞舞。
两个精神小妹瞬间扭打成一团。
春光乍泄,满室生香。
刘兴也不拉架,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鲜活充满烟火气的吵闹。
才是人间。
“吃饭啦。”
卧室门被推开一条缝。
许湘探进半个脑袋,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那个……粥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
客厅里。
唐福生顶着两个黑眼圈。
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他一夜没睡,倒不是刘兴和几女昨晚的吵闹。
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刘兴昨晚说的那句话。
“接管八极家族的资源。”
这句话压得他喘不过气,又像一座金山,晃得他睁不开眼。
看到刘兴领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走出来。
唐福生连忙掐灭手里的烟头。
“小兴,起了?”
“嗯。”
刘兴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下。
许湘立刻把盛好的皮蛋瘦肉粥端到他面前。
“叔,尝尝咸淡。”
她站在一旁,双手绞着围裙,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兴。
刘兴喝了一口,热流顺着食道滑下,暖意散开。
“不错。”
简简单单两个字。
让香菜那双大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像是得到了什么至高无上的嘉奖。
“那是,我们家香菜就是贤惠。”
丸子一屁股坐在对面,抓起油条咬了一口。
唐筝坐在最边上,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一点看不出来,昨晚最疯狂的人其实就是她。
刘兴从兜里摸出自己的银行卡。
随手甩在桌面上。
卡片旋转着滑过桌面,最终停在唐筝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