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所有的计划都很成功,谢奇文染上了寒食散,为他所用,为他兜售寒食散,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纨绔们进来,为他挣足了银两。
几年后他被不声不响的老六吭了一把,他果断将谢奇文推出来,因涉及寒食散,且京中多家告到了父皇那里,说谢奇文坑害他们家孩子,谢家被判满门抄斩。
他后头又推出去两个顶罪的,又找到机会,让老三也染上了寒食散,最后一步一步成功坐上了皇位。
这个梦太真实了,他坚信自己往后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的。
只是现在出了一些意外,而谢奇文就是这个意外,只要将人给除掉就好。
在此之前,一定不能让父皇发现他已经染上寒食散了,一旦发现,就真的半点可能也无了。
好在,母妃在去世前,给他留了两个忠心的太医,有这两个 太医在,不会出事的。
他不知道,皇帝已经对他的身体起疑了。
当街刺杀,皇帝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难。
“谢家那小子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样昏了头了,派人当街刺杀?”
“这……臣也不知。”底下,是一众宗室王爷,“说来,自从四皇子封了亲王后,他就只上了半年的朝,随后便一直接口身子不适,陛下何不问问给他诊脉的太医,看殿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于是皇帝又叫来了给秦王诊脉的两个太医,将秦王的脉案看了又看。
太医怕露馅,直接便道:“陛下,殿下这是……心病。”
“心病?”一听心病,皇帝就将大臣都挥退了。
“是,殿下说他夜夜睡不好,头痛欲裂,再健康的人不好好睡觉,身子都会变差的。”
“怎么不用药?”
“陛下,心病,已经不是药可以医治的了。”
皇帝想起了秦王母妃之死,心中伤感,也不想追究过多,让太医下去了。
等人走后,问身边的太监,“他这是不是在怪朕没有护好他的母妃?”
“哼。”不等太监开口,他又自顾自道:“他是半点不体谅朕。”
到底因为一句心病,皇帝没再追究,也觉得秦王这是在怪自己,对他的事情置之不理了。
皇帝的儿子实在是多,国家大事占了他绝大部分的心力,剩下一点点,平分在后宫和诸多儿子身上,根本就分不到多少。
更何况,人心本就是偏的,他也做不到平分。
九月份,秋闱放榜。
“中了中了!咱们大爷中了!”
“大爷中了,正榜第十!”
谢家也就他中了,其余人也并没有不开心,他们年纪太小了,本身学的也没有那么快,此次去也不过是感受一下氛围。
这几家的孩子,只要年龄到了可以上考场的时候,都会让去锻炼锻炼。
另外,张家一个十九岁一个二十二岁的中了,闻家中了一个。
“恭喜兄长。”谢奇武高兴的手舞足蹈,看样子比他自己中了还要高兴。
张乐仪:“去门口放鞭炮,另外,明日起在城门口施粥十日。”
谢奇文抬手行礼,“儿子多谢母亲为儿子操办。”
“谢什么。”张乐仪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少年,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抬手拍了拍谢奇文的肩膀,“好啊,真好。”
“一个举人罢了,母亲等着,将来必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你有这份心母亲就很高兴了,先给你生母挣一个回来,再有清许呢,母亲等着奇武那臭小子。”
“好,那我多多辅导那臭小子功课,让他早早给您挣个诰命回来。”
“好。”
一个好字带着哽咽声,她抬手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又扬起笑,“好了,你们聊,母亲还有许多事情要操办呢。”
现在的她,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连头发丝都带着一股得意味儿。
扭头一看,谢奇德正站在屋子阴影处,神情有些落寞。
她走过去,轻声开口,“奇德。”
谢奇德思绪回笼,赶紧抬手行礼,“母亲。”
“奇德啊。”她拍了拍小孩儿肩膀,“你不用伤怀,如你这般的年纪,能考上秀才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你兄长十四时还在招猫逗狗呢,他如今不也得中举人?你并不比谁差,不急于这一时,将来定能高中的,啊。”
“多谢母亲宽慰,奇德知道了。”
“好孩子,你都不知道你得中秀才时母亲有多为你骄傲。”
谢奇德抿抿嘴唇,最终笑了笑,“嗯,奇德知道了,往后……往后奇德还能去找兄长请教吗?”
“你自己去问兄长去,母亲想,他必然是愿意的。”
“好。”
晚上回到院子,谢奇文抱着闻清许亲了又亲,“怎么样,夫君厉害吗?”
“厉害,很厉害。”
“那……可有奖励?”
“你、你要什么奖励?我现在可还怀着身孕呢。”
“五个月了,大夫说可以。”
“你……唔。”
张乐仪又开始办宴,自己家办完去参加别人家的。
“是啊,我家那孩子就是聪明,我和他父亲都不用怎么教。”
“现在他弟弟也是他教着,孩子孝顺又聪明。”
“是,正榜第十。”
“对,正榜第十,我们真没费什么心。”
……
众人:不是,到底谁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