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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四海帮

    早上天还没亮透,我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惊醒。

    “老板!老板!出事了!” 是廖伟民焦急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瞬间清醒了大半。披上外套拉开门,廖伟民和柳山虎站在门口,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廖伟民,急得满头是汗。

    “老板,工地!工地着火了!刚那边看场的兄弟拼死打来电话,说火势很大,根本控制不住!” 廖伟民语速飞快,声音发颤。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一边系扣子一边问。

    “大概半小时前!”

    “走!” 我对柳山虎下令:“老柳,把安保组的人全叫上,带上家伙,马上去工地!”

    不到五分钟,三辆车咆哮着冲出别墅庭院。柳山虎开车,我和廖伟民坐在后座,后面跟着两辆载满全副武装安保队员的越野车。车子在清晨空荡的街道上狂飙。

    赶到装修工地时,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那栋原本正在紧张装修的四层楼,此刻已完全被熊熊烈焰吞噬。火舌从每一扇窗户狂喷吐出来,夹杂着滚滚浓烟,热浪扑面而来。空气灼热,带着刺鼻的焦糊味。

    两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消防车停在街对面,几个消防员手忙脚乱地拖着水带,水柱孱弱地射向火焰,但只能勉强阻止火势向隔壁的商铺蔓延。西港的消防力量本就薄弱,面对这种程度的火灾,显得力不从心。不少被惊醒的居民和商户远远围观,指指点点。

    “妈的!” 我咬牙骂了一句,推门下车,想靠近些看清情况。柳山虎紧跟在我身侧,警惕地扫视着混乱的现场和围观人群。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摩托车从街角猛地窜出,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我们站立的方向猛冲过来!骑手戴着头盔,伏低身体。

    一切发生得太快。柳山虎的反应是所有人里最快的,他在听到引擎声异响的瞬间就猛地转头,瞳孔骤缩,大吼一声:“老板小心!” 同时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

    但摩托车的速度更快。就在柳山虎扑到我身上的前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摩托车后座那个同样戴头盔的身影,抬起手臂。

    “砰!”

    我只觉得右侧腹部一麻,然后是一阵热流,整个人被柳山虎扑倒在地!耳边是摩托车的咆哮和安保队员拔枪还击的枪声。

    “砰!砰砰!”

    等我反应过来,那辆摩托车在开枪后几乎没有丝毫减速,车头一扭,引擎咆哮着,眨眼间就冲出了这条街,消失在另一个巷口,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别追!保护老板!” 柳山虎的吼声压住了骚动。“老板!老板你怎么样?!”他手忙脚乱地撑起身体,又不敢乱动我,双手颤抖着撕开我被血迅速浸透的外套和衬衫,带着罕见的惊慌。

    剧痛让我额头瞬间冒汗,但我意识清醒。低头一看,右侧肋骨下缘,一道深长的撕裂伤,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衣服和柳山虎的手。幸运的是,子弹只是贴着皮肉犁了过去,留下这道吓人的伤口。

    “老板,没伤到骨头和内脏,但流血很多。必须马上去医院!” 柳山虎松了一口气,随即对围上来的安保队员吼道,“快!围起来!送老板上车!去医院!”

    “我没事……”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和眩晕感,在柳山虎和另外两名安保队员的搀扶下站起身。

    然后看向脸色惨白的廖伟民:“老廖,你留在这里,配合消防和警察调查。记住,我们是受害者,工地被纵火,我还遭遇枪击。该怎么说,你清楚。”

    “明白!老板!您放心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廖伟民用力点头。

    几名队员立刻组成人墙,我被簇拥着坐进车里。建筑工地还在熊熊燃烧,黑烟直冲天际。

    “草……他妈的……”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在医院急诊室,医生清洗伤口、消毒、缝合,打了破伤风和止痛针。

    躺在病床上,麻药让伤口的剧痛变得迟钝,但心头的怒火和杀意却越烧越旺。四海帮……

    “老柳,手机给我。” 我对柳山虎说道。

    柳山虎把电话递给我之后。我拨通了朴国昌的号码。

    “国昌,”中午之前,我要四海帮在西港的负责人所有资料,家庭住址,生活习惯,身边有多少人,常去哪些地方。越详细越好。”

    “明白,老板。”

    上午十点多,我坚持离开了医院,回到别墅。伤口缝了二十多针,行动有些不便,但尚可忍受。柳山虎寸步不离。

    中午朴国昌准时赶到别墅,在书房里向我汇报:“老板,查清楚了。吴奎,四十六岁,台湾新北人,四海帮派驻西港地区的总负责人,在这边已经经营超过八年。主要负责东南亚到台湾的走私线路,也涉足毒品和人口贩卖。家眷都在台湾,在柬埔寨没有直系亲属。”

    “为人谨慎多疑,心狠手辣。平时出入,身边至少跟着六到八名精锐保镖,都配枪。常住地点有三个,一个在市区的高档公寓,一个在郊区海边别墅,还有一个是四海帮的堂口。

    “绑了他。” 我指着照片上那个满脸横肉、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声音冰冷。

    柳山虎和朴国昌对视一眼。柳山虎上前一步,拿起资料仔细看了一会儿,沉声道:“老板,看这情况,想无声无息绑他出来,很难。他戒备心很重,老巢易守难攻。只能硬来了。”

    “你有把握吗?” 我问。

    “有,但免不了伤亡,动静也不会小。” 柳山虎实话实说。

    “去做。注意安全,需要多少人手,武器装备,直接去训练基地调。我要活的。” 我下了决心。

    “是!” 柳山虎和朴国昌领命,立刻离开书房,前往训练基地开始筹划和召集人手。

    ————

    凌晨三点,书房灯火通明。伤口隐隐作痛,我毫无睡意,廖伟民陪在一旁。

    廖伟民给我倒了杯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板,为什么不直接做掉吴奎?一了百了。”

    我喝了口水,缓缓说道:“老廖,四海帮的主业是走私和毒品,跟我们要搞的夜总会、赌场,没有直接冲突。他们一环扣一环,明显是冲着要我命来的,不像是简单的抢地盘或者收保护费。

    我怀疑,他背后有人指使。如果直接干掉吴奎,线索就断了,我们永远不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绑他过来,撬开他的嘴……”

    廖伟民瞳孔一缩:“您是怀疑……战狼?”

    “但愿是他们。” 我冷笑,“如果是,那我们反击,也算师出有名。”

    凌晨三点,书桌上的电话终于地响了起来。是柳山虎。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老板,人弄回来了,在基地。” 柳山虎的声音很稳定。

    “好,我马上过来。” 我挂断电话,对廖伟民道,“走,去基地。”

    车子驶入郊区训练基地时,基地厂房前的空地上,金志勇、金明哲等人站在车边,脸色凝重。更触目惊心的是,地上并排躺着三个用白布盖着的人形。

    我心里咯噔一下,推开车门,忍着肋下的疼痛走过去。

    “折了三个?”

    金志勇哑着嗓子回答:“老板,这三个兄弟是在去医院的路上,伤太重……我们又给拉回来的。还有四个……当场就没了,在后院放着。”

    我沉默了几秒,看向廖伟民:“老廖,参加行动的兄弟,活着的每人二十万安家费。死了的,每人两百万,你联系李建南,让他务必亲自把钱,一分不少,送到他们国内亲人手里。”

    廖伟民用力点头:“明白,老板。” 这些人里,不少是他从国内带出来的老兄弟。

    “老柳和国昌呢?” 我问。

    “在地下室。” 金志勇指向厂房角落一扇不起眼的铁门。

    基地的地下室原本是储藏间,现在成了临时的刑讯室。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味道。吴奎被剥光了上衣,绑在一张结实的木椅上,身上有几处新鲜的瘀伤和血口子,但人还清醒。柳山虎和朴国昌站在两旁,身上也沾着血迹,眼神冷冽。

    吴奎体型魁梧,即便被抓,眼神依然凶狠,正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你就是吴奎?” 我走到他面前。

    吴奎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张辰!你他妈有种!敢动老子!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四海帮跟你不死不休!你和你这群杂碎,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柬埔寨!”

    我笑了笑:“从你放火烧我场子,派人开枪打我那一刻起,四海帮跟我,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说,谁让你来的?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吴奎狞笑:“指使?老子看你不顺眼,不行啊?张辰,你他妈别得意,老子出来混,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怕死就不干这行!”

    柳山虎上前,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老虎钳。没有多余的话,他抓住吴奎一根手指,在对方疯狂的咒骂和挣扎中,猛地发力!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吴奎非人的惨叫在地下室回荡。一根手指以怪异的角度弯折。

    吴奎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但依旧破口大骂,死不松口。

    柳山虎面无表情,又夹断了第二根,第三根。吴奎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变成了野兽般的哀嚎,身体剧烈抽搐,几乎昏厥,但关于幕后主使,一个字没说。

    “没想到,还真是块硬骨头。” 我等他喘过一口气,缓缓说道。

    吴奎抬起头,眼神涣散,但怨毒无比,嘶声吼道:“操……操你妈!来啊!杀了我!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把他给我抬到那张铁桌子上去,捆结实了。” 我对柳山虎和朴国昌说。

    两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将几乎瘫软的吴奎拖起来,死死绑在了一张焊死的厚重铁桌上。

    我拿着剪刀,走到桌子前,目光落在吴奎的下半身。

    吴奎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开始疯狂挣扎,绑着他的铁丝深深勒进皮肉:“你……你想干什么?!张辰!我操你祖宗!你要干什么?!”

    “我要把剪下来塞到你嘴里,让你尝尝是什么味道。”

    然后,我对柳山虎说:“把他裤子给我脱了。”

    吴奎最后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

    “不!不要!!!我说!我全说!是东方酒店赌场!是那两个北棒子!姜海镇!郑东元!是他们!是他们花了一百万美金,要我找机会干掉你!”

    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冷冷地问:“从头说,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是!” 吴奎语无伦次,“大……大概十天前,姜海镇和郑东元通过中间人找到我,开价一百万美金,要你的命!他们知道你身边有人,不好下手,就让我先派人去你工地闹事,最好能把你引出来……结果那天你不在,我派去的人被你的手下干掉了……”

    “后来他们又加钱,催得紧。我派人盯了你的别墅,发现守卫很严,白天晚上都有人,硬闯不行。就想出在工地放火这招……我们的人一直在附近等着……只要你出现,就找机会下手……今天早上那个骑摩托的枪手,是我从泰国请来的,没想到……没想到他枪法这么臭……又给你躲过去了……”

    吴奎的脸上充满了懊悔和恐惧:“我没想到,你他妈的反应这么快!这么狠!直接就派人杀到我老巢!我大意了……我以为你至少会先谈判,或者报复我的场子……我没想到你敢直接来绑我!”

    原来如此。一切豁然开朗。幕后主使,果然是那两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姜海镇!郑东元!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塞进吴奎的嘴里。

    吴奎下意识地吸了一口,烟雾吸入肺里,似乎让他找回了一点神智。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怨恨,也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他知道,他说出来了,最残酷的折磨应该结束了。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如果还有下辈子,别再混黑道了。这条路,走到底,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什么意思。”

    吴奎叼着烟,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好,哈哈哈,张辰!我在下面等着你!你也一样!这条路,你走不远!”

    我没有理会他的诅咒,转身,对站在一旁的柳山虎吩咐道:

    “老柳,给他个痛快。”

    然后,我拉开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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