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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我一直都知道,她从来没爱过我

    “我才不要!”姜白毫不犹豫拒绝。

    裴妄很是意外:“为什么?”

    “在这里,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废人,连只鸡都不会杀,我还能指望你做点什么?”

    裴妄:“……”

    “你不做饭、不洗碗,也不会打扫卫生,我天天在外面辛苦工作,赚钱养家,回家还得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你,你倒是过得舒服悠哉,我是迟早得累死在你这里。”

    裴妄被逗笑了,“这才第一天,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不是不看好你,是对你太了解。”

    “那看来,你对我的了解,显然还不够透彻。”

    姜白看他一眼,懒得再和他争辩这种幼稚问题。

    休息得差不多,该洗澡睡觉了。

    裴妄去把车里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拿进来,进了浴室里。

    没一会儿,他又一丝不挂只裹着条浴巾瑟瑟发抖地跑出来,冲姜白委屈咆哮:“你家浴室为什么不装空调!”

    “阿嚏!”他揉了揉鼻子,幽怨至极,“你冬天都不洗澡的吗!”

    姜白:“……浴室装空调?谢谢,我的收入支撑不了我过如此奢靡的生活。”

    “草!你在这乡下过的都是什么凄惨日子!”

    “你也可以不洗,现在是冬天,三天不洗澡,人又不会死。”

    “不行,一天不洗澡,简直就是酷刑!比受冻还可怕!”

    裴妄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又硬着头皮冲进了浴室里。

    快速洗完了澡,他裹着浴巾小跑着出来,第一时间钻进了姜白的被窝里:“我已经把自己洗香香了,老婆,你快点上床来,天儿凉,抱着我这个人形暖炉睡觉,可舒服了!”

    姜白轻轻叹了一声,并没有立即上床,而是也进入了浴室里。

    等洗完澡,上床后,不出意外,裴妄一把就将她抱住。

    鼻息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姜白的额头处,他笑得十分的满足:“老婆,你的被窝还是这么香。

    “就是这个味道,我日思夜想了整整七年,今天可算是了心愿了。”

    姜白整理了一下被褥,好盖住全身。

    她并没有挣脱裴妄的拥抱,而是说:“不早了,睡吧。”

    “睡?”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旖旎缱绻的笑意,鼻尖若有若无地轻点着姜白的鼻尖,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温柔吻了上来。

    漆黑的夜色中,暧昧的温度不断攀升。

    察觉裴妄的变化,姜白用力推开他,劝道:“晚上冷,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裴妄的气息不稳,嗓音带着低低的笑,“就是因为冷,所以才要暖和起来,才更好睡觉,不是吗?”

    “被子掉下去的话,很容易感冒。”

    “放心,我在被窝里偷偷的,保证不让被子掉下去。”

    裴妄根本就不给姜白拒绝的机会,遒劲有力的手臂将姜白整个人都圈得死死的。

    姜白完全就是那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

    手心攥紧褥子,偶尔从喉间不受控地溢出一两声轻微的哼声,她闭着眼,努力让自己沉浸其中。

    也只有沉浸其中,才能麻痹掉那些试图冒出来的清醒理智……

    累到昏沉沉才睡觉,果然一夜无梦。

    翌日,姜白醒过来时,发现身边并没有人。

    有那么一刻,她怀疑裴妄的出现,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

    然而,稍等了几分钟后,理智回笼,清晰地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她宁静的乡下生活,被裴妄干脆利落地彻底掐断了所有后路,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姜白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境。

    穿好衣服起床后,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裴妄的身影。

    厨房里也没有吃过早餐的痕迹。

    “裴妄?你去哪儿了?”

    无人回答。

    姜白疑惑不止,但是快到上班时间了,她也没功夫到处去找他,便没管他的,自顾吃完早饭就准备去学校。

    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还能在这乡下走丢了不成。

    姜白拎着文件包,刚出院子,就见着周建辉守在院门口,不知道在这里等了有多久。

    一见着姜白,他立马朝她走过来,“陈老师,你丈夫在我家睡着了,你看你要去把他叫醒喊回家吗?”

    姜白:“???

    “他为什么会在你家睡着?”

    周建辉实话实说:“昨天半夜,他来我家,找我喝酒。

    “我没拒绝,我们两个就喝了个通宵,直到早上那会儿他才睡过去。”

    强烈的好奇像是蔓藤一般,紧紧缠住了姜白的思绪,她非常不可思议地问:“他为什么会去找你喝酒???”

    蓦地想到一个十分可能的答案,她眸中涌出担忧:“他为难你了?”

    周建辉摇了摇头。

    “他……”周建辉的眼眸晦暗了一分,看起来十分的复杂,“很在乎你。”

    姜白“嗯?”了一声,没听明白。

    周建辉说:“他来找我喝酒,主要是想问我,你这几年在青川村,过得好不好。

    “他很想知道,这七年里,关于你的一切一切。”

    姜白微顿,纤长的眼睫轻轻往下垂了些。

    周建辉说:“我把我能知道的都告诉他了,还跟他说了你被人偷窥的事,他气得当场就要去把老头子的房子给砸了。

    “后来我告诉他,老头子今年上半年已经去世了,他才没再发作。”

    “我知道了。”

    姜白回身进了屋里。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张被子出来。

    她来到周建辉的家里,一眼便见着裴妄睡在木藤椅子上,双颊泛着酒后的红晕。

    她将被子温柔地盖在裴妄的身上,对周建辉说:“就让他在你这里睡会儿吧。”

    周建辉瞧着姜白对男人的贴心,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其实,他的话还没说完。

    昨晚,他们喝完了男人带来的酒后,他又拿出了自家酿的白酒出来招待男人。

    自酿的白酒,比对方带来的酒,度数高了不知道多少。

    没喝很久,男人竟然就红了眼眶,满眼自嘲地看着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从来没爱过我。

    “整整一天,她都没问过我,这七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根本……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如此满身倨傲的一个人,可那一刻,他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点点破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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