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柱生:“.......娘,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只要从指头缝里丢出点,我们就能过好日子,以后还能给你养老。”
“什么养老,我不指望我生的,还指望你,说不准你比我还去的早。”
以姚绯然这身体素质,肯定比郑柱生活的久。
郑柱生被堵得没话说,表情越来越难看,但是又不敢发火,站在那里又不愿意走。
“要不是郑家收留你,你能有如今的生活么,现在却不愿意帮衬一下郑家。”
就是郑家,原身才去的早。
“你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没有任何用处,这里也不是老井村,没人帮你来指责我,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们郑家任何人,你滚吧,我的钱就算丢了也不会给你。”
“非要做的这么绝么,万事留一线,说不定你某天落魄了,还是要回到村里靠我们。”
姚绯然沉默了,这家伙这幻想啥,还幻想她落魄的日子。
“赵叔,送客!”
多说几句话都是自己闲得慌。
这时候,赵阿福挡在郑柱生前面,表情冷漠。
“请走。”
郑柱生看着桌上的菜,满脸通红:“我大老远赶过来,能不能在这里吃个便饭。”
姚绯然:“......”
姚绯然最后给了点粮食打发走了,不然还有的烦。
只是经过这一次,她想搬家了,只是郑小桃的婚事还没定下来。
一问赵小桃,就是全凭母亲做主。
这时候,郑清睿又来了一封信件。
居然是给赵小桃相看了一个对象。
陆旨宴
和郑清睿是同窗,父母双亡,之后被宗室供养读书,品行好,还有一幅画像,看着也是温润书生。
不过这画像实在是看不出好坏。
没过几日,陆旨宴就上门拜访了。
“伯母,郑兄说,我要过来给伯母看看,要是看中了才愿意将姐姐嫁给我。”
姚绯然笑脸僵住了,这死孩子,把人家当啥了,还要千里迢迢赶过来,又不是选美。
令她诧异的事,对方一点都不介意,她查了一下,赵家宗室强大,主脉在京城当官,还有一个进宫为妃的女儿,就算他是孤儿,但是在陆家大族,看着比他们家好多了,现在也是秀才,这一次和郑清睿一同参加了乡试。
“陆贤侄倒是看得起我儿,你是真心求娶我女儿么?”
“是,陆兄才华横溢,人品出众,他也说过他姐姐性格,只是我家贫微寒,幸得郑兄资助,若是伯母不嫌弃,我想求娶伯母的女儿。”
姚绯然看他说家贫的时候坦然自若,并没有羞愧或者不堪,就知道这人人品的确还行。
然后姚绯然问了几句学问,一问一答之中,陆旨宴心中大骇,郑清睿的母亲据说只是农妇出身,学识竟然竟然不低
姚绯然看了他头顶的气运原本蒙上了一层灰雾,后续应该会有大落,但是和郑清睿有了联系,这点失落比起后面的大升,完全不碍事。
最重要的是,郑清睿的气运不能被方素娘那个系统夺去。
不然陆旨宴以后将是一生凄苦。
她对这个孩子倒是印象不错,也叫来郑小桃相看一下,反正她家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族,男女见一面也无妨。
郑小桃出来看了一眼,就害羞的跑进了屋子。
姚绯然:“......”
“我先去和女儿谈谈。”
姚绯然进了屋,将陆旨宴的的情况告诉了她,郑小桃思索了一会,立马说道:“全凭母亲做主。”
“你就不能换一句,这么听话干什么。”
郑小桃挽住姚绯然的胳膊:“娘对我这么好,我相信娘不会害我。”
姚绯然知道这事情成了。
很快媒婆就过来了,上了聘礼,合了八字,半年后出嫁。
方素娘知道消息后,很快找了过来。
“伯母,陆家不是良配,你这样是害了小桃。”
“怎么就是害了他。”
“他无父无母。”
“那不挺好,不用侍奉婆婆。”
方素娘顿了顿:“他毕竟是孤儿,就算是陆家之人,家境应该不太好。”
“钱的事倒是无妨,我家有就行。”
她的表情充满责备,似乎怪姚绯然将女儿推入火坑,但是姚绯然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人品才华过的去,其他的郑清睿自然会解决。
“伯母,你是不是讨厌我。”
“这不是当然的么,你让人逼迫我接受你,现在又明知故问。”
“可是我也不差,我会对郑公子好,我还会救他。”
姚绯然问道:“什么救他?”
方素娘脸色一阵慌乱:“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那倒不必如此卑微。”
姚绯然一阵无语,估计系统给方素娘的记忆,反派最后输给了男女主,但是郑清睿气运不可能输,怎么会沦落到要她救的地步。
“我只求郑公子能够心甘情愿娶我。”
“若是一个不喜欢的人追求你,他说爱你如命,你应该只会觉得是狗皮膏药。”
方素娘脸色死寂:“可是我得不到他的爱,我会死。”
“但是你的死,不是现在的他造成的。”
方素娘脸色苍白,她无法反驳对方的话。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小桃的事我自有打算。”姚绯然低声道:“你所知道的,或许并不为真,你真的相信绑架你的存在么?”
方素娘猛然后退几步,落荒而逃,耳边响起滋滋的电流声,让她大脑疼痛异常,无法思考。
姚绯然到底是谁,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方素娘脑子一片混乱。
没过多久,郑清睿中举的消息传来,陆旨宴也中举。
方铁匠也跑了过来:“太好了,郑贤侄中举了,不知道何时能够将我家素娘迎娶回去。”
“还不急,再过两年,就要参加会试了,他要出去游学。”
张秀脸色有些难看,她女儿已经十八岁了,年纪也不小了。
“亲家,先娶了在游学也来得及吧,到时候素娘还能照顾他。”
“成婚后繁杂之事多,恐心神不宁,影响学业。”
张秀一下子胸口闷着气,不耐烦道:“你不会是想拖着吧,你想耽搁我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