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丽一见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来了,立马精神了,指着齐诗语开口告状:
“警察同志,你们看看,你们快看看呀,我们家就是让这个小娘皮的,带着一帮泼妇给砸成这般模样了呀!”
“对对对,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你们要为我们家做主呀,她们带着人二话不说冲进来就是酷酷一阵打砸!”
李翠英又活过来了,瞪了眼那几个没娘心的侄子,凑到了警察跟前告状:
“你们看,这就是涉事现场,我要求把这个小贱人关进去,让她牢底坐穿!”
两个警察扫了眼李家的惨重,挑了挑眉,扭头看着一大两小,之前那四个充当打手的保镖已经让他们提前撤退到院子门口去了。
“这位同志,你怎么说?”
齐诗语摇着头,一脸无辜:
“警察叔叔,我冤枉,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翠英那叫一个气,指着齐诗语破口大骂:
“齐诗语,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在警察面前撒谎?”
“啊呸!分明是你们家那几个侄子因为分配不均的事情在家里打起来了,我们院里的这些人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竟然胡乱攀扯外人,你们家想干什么?碰瓷还是敲诈勒索呀?”
住得近的几个婶子们没走,就防着这一茬呢!
这光明正大的做伪证给钱丽气得,指着那几个婶子口出狂言: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拿了那个小贱人——”
警察听着她们一口一个小贱人,冷着一张脸呵斥了一句:
“注意你们的言辞,你们再这样口无遮拦,肆意辱骂公民,我就要把你们带走了啊!”
钱丽被警察这么一警告,咽了咽口水,又道:
“她们就是一伙的,她们拿了姓齐的好处,肯定帮着她说话!”
“哎,你这人说话注意点啊,人家小姑娘就是一个水果贩子,我们提前订了水果,她今天给送过来,什么叫我们拿了她的好处?”
“就是,我们这一个院子的成千上百户人家的,总不能都拿了她的好处吧,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分明就是她家这几个好外甥上门闹得,现在家里砸了,闹大了想找一个背锅的,就看中了人家这小姑娘脸嫩,好欺负!”
“对对对,警察同志,我们都能作证,就是他们家自己内斗,给家里闹成这样,还好意思报警!”
这些婶子们一人一句,听得齐诗语差点笑出声来,心照不宣的警察同志也是会演的,板着一张脸,直接冲着傻眼的李家那一帮人,道:
“行了,既然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们一家就随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警察同志,就是她们给我们家砸的呀!怎么还——”
警察同志大手一挥,不耐烦听她后面的狡辩,冷声道:
“全部带走!”
最后,李家人连带着李翠英一起,让出警的警察带走了。
心满意足的齐诗语再次和院子这帮热心肠的叔叔婶婶们道谢之后,一手牵着一个,道:
“走吧,我们……”
齐诗语说罢,眼珠子一转,左右看了看,道:
“为了庆祝我们这次的胜利,我请客,带你们去吃薯条汉堡去!”
“好耶!”
兴奋双重奏响起。
与此同时,此次的战果一同传到了齐思凡的办公室以及刚下飞机的季铭轩耳朵里。
季铭轩挑了挑眉,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齐思凡则扶了扶镜框,道:“盯着他们家的后续动向,及时汇报。”
李家还真有后续故事,这次闹开了,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门骂几句,他们家完全待不下去了,听说那些下岗的工人都南下寻求发财的机会,他们也跟着动心了。
齐思凡知道后,挑了挑眉,和他媳妇说笑:
“现在南下,只要有手,遍地都是机会,若真让他们一家南下发展个几年,翻身成了老板,诗诗知道了不得气疯了?!”
郭媛媛拨了拨头发,霸气地道:
“往北不是有很多的黑矿?让人再忽悠一次,把他们往北忽悠。”
齐思凡镜片后的眸子闪了闪,郭媛媛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意动了,又问:
“咱那个三婶怎么处理?毕竟是一家人呢,你们齐家不是很注重家庭和谐的吗?”
齐思凡淡定的道:
“几年前的布局,眼看着要起效了;都是一家人,肯定得留在家里,让她亲眼瞧清楚了她当初的灵机一动?”
郭媛媛一脸嫌弃:“啧。真脏。”
齐思凡笑了:“谢夫人夸奖,为夫会继续努力的。”
郭媛媛轻嗤一声,继而又道:
“宸宸那小鬼,在撺掇着诗诗那丫头回京市,要不要劝下来?”
“让她去。”
齐思凡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少了镜片的遮挡,桃花眼锋芒乍现,锐利无比:
“让她好好去闹一闹,闹明白了也好过以后重蹈覆辙。”
郭媛媛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有了孩子在身边陪着,齐书怀着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他愿意配合,医生让他干啥,他就干啥,除了有点管不住嘴。
齐诗语和季以宸要回京市,老俩口亲自把人送到了机场。
齐书怀不舍得侄女,拉着孩子叮嘱又叮嘱:
“就是去了那边了也不用怕事,虽然你大伯我退下来了,也不影响你横着走,大不了我扛着牌匾进京,我看谁敢欺负你?”
王玉珍横了眼齐书怀,拉着齐诗语的手,如同十年前一般,给她碎发别到了耳后,道:
“诗诗,你记着,我们家不主动惹事,不代表我们怕事。”
齐诗语嘿嘿一笑:
“我知道的,大伯,大伯娘,不用担心,我尝试过告状的好处后,可会告状了,谁来招我,我大嘴巴子直接打回去,打不赢我就告状!”
说罢,又想到了什么,凑到了齐书怀耳朵前,悄咪咪地问:
“大伯,那个电话我还能继续打吗?”
“就我十年前,出发去京市读书,您给我的一个电话呀!说远水救不了近火的话,就直接拨那个电话,找那个大伯伯?我后面打过一次的,那个大伯伯可好了,一听我让人给欺负了,直接让于伯伯,还有秦伯伯过来给我撑腰了,还有老瘸子,好像也挺厉害的,把秦伯伯和周伯伯他们训得跟孙子一样!可有意思了!”
“于……?”
齐书怀不禁咽了咽口水,听着一个个熟悉的老家伙从他这宝贝侄女口里蹦跶出来,又瞅着他这宝贝侄女那兴奋的小模样,脑瓜子嗡嗡的:
这个于不会是老跟着那小老头的那个于吧?
这谁,这么倒霉让他侄女一个电话告状到总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