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大……”
二虎点头带着手下的锦衣卫,立马就将沈二良他们围住了道:“都他妈给我老实点,谁敢乱动,我就废了谁!”
私兵们连忙点头,一个个蹲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异动。孙三娘和刘老三,还有周百通则被二虎单独看管在一边,两人脸色惨白,眼神麻木,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张凌川和沈寒衣提着油灯,转身朝着禁门的方向走去。矿道里的尸体和血迹让人触目惊心,火焰还在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照亮了前方的路。
越靠近禁门,空气中的火药味就越浓烈,还夹杂着一丝腐朽的气味,显然是地牢里传出来的。
禁门是用厚重的实木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几道铁条,看起来极为坚固。
张凌川用力推了推,禁门纹丝不动,显然是被锁上了。
沈寒衣拔出剑,对着门锁砍了几剑,只听“咔嚓”一声,门锁被砍断,禁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条更加狭窄、更加阴暗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地面潮湿泥泞,还散落着一些发霉的稻草。
油灯的光芒在通道里摇曳,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的地方,通道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声,让人不寒而栗。
“沈女侠,小心点里面可能有机关埋伏,”张凌川低声说道,提着油灯走在前面。
沈寒衣则握着剑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通道走了大约十几步,便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扇铁门,铁门的缝隙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和腐朽味。
张凌川轻轻推开铁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和沈寒衣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铁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地牢,地牢的墙壁是用石头砌成的,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地面上积水成河,还漂浮着一些腐烂的食物和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地牢里关押着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有些伤口已经化脓溃烂,爬满了蛆虫,却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
在牢房的最深处,关押着十来个穿着相对整齐的人,他们看起来像是工匠,手里还拿着一些绘制着火药配方的图纸,只是此刻他们也都浑身是伤,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有人……有人来了……”
一个年轻的矿工看到张凌川和沈寒衣,虚弱地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
张凌川的心里一阵刺痛,他快步走到牢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沉声道:“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你们再坚持一下!”
沈寒衣则开始用剑砍牢房的锁,地牢里的锁都是用铁打造的,非常坚固,沈寒衣砍了十几剑,才将第一把锁砍断。
牢房里的矿工们看到锁被砍断,一个个挣扎着爬起来,眼神里的麻木逐渐被希望取代。
“谢谢……谢谢你们……”
老工匠哽咽地开口,双手因为长期绘制图纸和接触火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布满了烧伤和伤口。
张凌川一边帮着沈寒衣砍锁,一边问道:“老丈,宋庆阳逼你们改良的火药配方,你们改出来了吗?”
老工匠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火药这东西,威力越大,越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爆炸。”
“我们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有很多工友因为火药爆炸而死。”
宋庆阳见我们改不出来,就对我们越来越残忍,每天只给我们一点发霉的干粮,还会用鞭子抽打我们,逼我们继续尝试。
张凌川点了点头,心中更加愤怒。宋家为了私欲,竟然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可,就在这时?!
地牢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二虎的怒喝声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们!”
张凌川脸色一变,对沈寒衣说道:“不好,可能是宋家的人来了,我们救人,然后将他们全部带出去!”
沈寒衣点头,加快了砍锁的速度。很快,所有牢房的锁都被砍断了,地牢里的人一个个挣扎着走出牢房。
尽管他们都很虚弱,却都拼尽全力,跟在张凌川和沈寒衣身后。张凌川和沈寒衣带着众人走出禁门,只见矿道里已经来了很多人。
为首的居然是铁沙掌陈大山,而且他带了几十名私兵,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握着武器,正在矿洞中跟二虎他们对峙。
“姓张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这里闹事,而且还敢把这些矿工和工匠都放出来……”
陈大山看着张凌川,“你这简直就是在这里自寻死路!!”
“陈大山,自寻死路你妈呀?!自寻死路……”
张凌川将地牢里的人护在身后,看着陈大山怒声开口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在这里私造火药,勾结反贼,还草菅人命。”
“关押矿工和工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将你们这群狗东西全部杀光!!”
陈大山冷笑一声,“草,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以为你还能带着这些人走出去吗?哈哈哈哈……”
“草,懒得跟你废话……”
张凌川目光愤怒地看着陈大山,想着刚才在地牢里看到的那些尸体,瞬间气凛然地开口说道,“二虎,带着兄弟给我杀,他妈的一个也不要放过,全部给我将他们剁了。”
“是,老大……”
二虎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唐刀,带着手下的兄弟就朝陈大山他们冲杀了过去道,“兄弟们,给我杀……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