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白天面对陆九川的压迫,感受着山城中越来越明显的孤立,那种“必须变强”的迫切感,就会压倒一切理智。
“再坚持一下……等我突破第九重……就有资格与他抗衡了……”
陆南汐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陆九川没有给她时间。
这一日清晨,陆南汐刚结束一夜修行,还未换下被汗水浸湿的寝衣,房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
陆重山带着四名甲卫闯了进来。
“二小姐,大公子有请。”陆炎面无表情,目光在她因汗湿而紧贴身体的寝衣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吴天抬起头,看着闯入的几人。
陆重山的目光充斥着赤裸裸的轻视和占有欲。
陆南汐此刻的忿怒和屈辱已然达到极致。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寝衣,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在单薄的寝衣下若隐若现。
“放肆!”
陆南汐开口厉喝,扯过绸被遮住自己的身形。
陆九川的手段简直越来越下作和无底线,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赤裸裸的羞辱她。
“陆统领,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直接闯入我的闺房,找死不成?”
“事态紧急,还请二小姐见谅。”陆重山不为所动,“大公子已在议事厅等候,请二小姐速速前往。”
陆南汐心中一沉,感到了危险的迫近。
她快速换好衣服,随陆重山来到议事厅。
厅中已坐满了人,陆九川坐在主位,两侧是山城所有管事以上的修士。
陆红裳跪在大厅中央,浑身是伤,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二妹来了。”陆九川声音温和,但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坐。”
陆南汐走到陆红裳身边,没有坐,压抑住心头的火气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何意?”陆九川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枚玉简,“昨夜巡逻队在山城东三十里处,发现了一处隐秘驻地。”
“驻地中有吞蟾宫近期活动的痕迹,还有这个……”
他将玉简抛给陆南汐。
陆南汐接过,心神探入,脸色顿时一变。
玉简中记录的是《都天烈火真解》前八重的法门和修炼心得,其中所烙印的气息是她的。
但这枚玉简,是她亲自借给陆红裳的,供她来参考修行,作为这段时间所受委屈的补偿。
“这枚玉简,是在吞蟾宫驻地中发现的。”
陆九川缓缓说道,“吞蟾宫和我陆家交恶两百多年,双方早已经势同水火,如果让吞蟾宫得到了我陆家都天烈火真解,不知道有多少家族修士要遭殃。”
“我派人暗查,查到了你这贴身都卫陆红裳身上,她说是受你指使。”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二妹,你怎么说?”
“你胡说!”陆红裳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恨意,“这玉简分明是你们栽赃!小姐从未让我们做过这种事。”
“闭嘴!”陆重一脚踢在陆红背上,她闷哼一声,趴倒在地。
“到了现在还冥顽不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南汐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鲜血渗出。
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目的很简单,彻底除掉她身边最后的心腹,并给她扣上一口黑锅。
手段简单粗暴,但对大权在握的陆九川而言,却很有用,能够将陆南汐逼到死角。
“大哥想如何?”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陆九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二妹,倒是比想象中坚韧。
“按族规,泄露功法当废去修为,逐出家族。”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你毕竟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太过无情。”
“这样吧,陆红裳废去修为,充当种奴。”
“至于二妹你……”
他站起身,走到陆南汐面前,伸手想摸她的脸。
陆南汐偏头躲开。
陆九川也不恼,收回手,笑道:“二妹就暂时在住处静心思过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院落半步。”
“其他的,等候族中发落。”
软禁。
赤裸裸的软禁。
厅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
陆南汐站在那里,感觉浑身血液都在一点点变冷。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红裳,看着她眼中的绝望与恐惧;看着厅中那些曾经对她恭敬有加、如今却选择沉默的修士;
最后,看着陆九川那双充满戏谑与掌控欲的眼睛。
“大哥……真是好手段。”她忽然笑了,“陆红裳也是你的人吧?”
陆九川挑眉:“二妹这是何意?”
“到现在还要装下去吗?真以为我是傻子吗?”陆南汐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陆红裳和陆九川在唱双簧,彼此配合,那就真成了傻子。
陆青霜直接背叛,而陆红裳就成为她唯一可用的心腹和人手。
当时那功法玉简,也是陆红裳主动求取。
这一步接一步的算计,在这段时间内将她逐渐逼到了绝境。
自家这位大哥窝里横的本事倒是不弱。
陆九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既然二妹这么说,那我就给她一个机会。”
“红裳,你要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为奴,我就饶你一次,如何?”
“奴婢愿为大公子女奴。”
陆红裳身躯微微颤动,那张妩媚的脸庞贴地,根本不敢看陆南汐一眼。
“哈哈哈哈哈!”
陆九川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那你就爬过来,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
“够了!”陆南汐瞳孔中开始燃烧着火焰,手掌按在了腰间的铁鞭之上,“陆九川,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九川笑声渐止,眼眸微眯,与这位妹妹对视,许久之后才冷笑一声:“来人,送二小姐回房。”
四名甲卫上前,围住陆南汐。
陆南汐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护送着回到自己住处。
玉楼大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咒文如同锁链一般缠绕在整个玉楼之上,将其住处彻底封锁。
“汪汪~”
吴天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用身子蹭了蹭她的腿,发出了犬吠声,像是在安慰。
陆南汐将他从地面上缓缓抱起,“小祸害,我现在只有你了……”
……
被软禁后,陆南汐呆呆的坐在自己的闺房中,一夜未睡。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素白寝衣,丝绸面料柔顺地贴服在那具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
月光从窗棂渗入,照在她凝脂般苍白的脸颊和裸露的脖颈上,泛着一种易碎瓷器般的泠泠光泽,长发如墨瀑散落肩头,几缕青丝黏在微有湿痕的眼角。
她没有修行,也没有处理自己的事务,双手抱膝,蹲坐在床榻上,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显得愈发纤弱,下巴抵在膝头,蜷缩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投射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一尊精美却即将碎裂的玉雕。
从日暮到清晨,窗外赤霞流淌,隐约间可以看到有甲卫在楼下开始巡逻,防止外人靠近。
黄昏时分,陆九川来了。
他没有带随从,独自一人推开玉楼大门,上了第三层,属于陆南汐的闺房,而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陆南汐坐在窗前,没有回头。
昏黄的光线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柔金,长睫低垂,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紧抿的唇瓣失了血色,却依然有着天然饱满的轮廓。
寝衣的领口因坐姿微微松敞,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其下若隐若现的白皙,那脆弱又诱人的线条,在暮色中无声昭示着惊人的美丽。
“二妹住得可还习惯?”陆九川走到她身后,伸手想搭她的肩。
陆南汐侧身避开,动作牵动衣衫,布料滑过胸前高耸的弧度,带起细微的涟漪。
她冷冷道:“大哥有什么事?”
声音干涩,却偏生因虚弱而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沙哑,刮人心肺。
陆九川收回手,也不尴尬,自顾自在对面坐下,目光却如实质般流连在她因侧身而更显紧绷的腰肢和臀线:“来看看你,顺便……告知你族中的决定。”
“鉴于你犯下的错误,族中长老决定收回你所有的权柄,并且提前婚期,让你安心嫁人生子。”
“婚期已经确定了,就在三个月后。”
他顿了顿,笑道:“这三个月,二妹就好好准备吧!嫁衣、首饰,我都会让人送来。”
陆南汐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用力到发白的指节,与手腕处细腻雪肤形成鲜明对比。
陆九川也不在意,继续说:“对了,陆红裳和陆青霜现在都是我身边的女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以后她们还会做你的陪嫁丫鬟。”
这种肆无忌惮的羞辱,让陆南汐浑身一颤,她猛然抬头,眼中迸发出杀意,苍白的脸颊因激动浮起一层薄红,一层赤焰笼罩了身躯。
“陆九川,你真的要和我不死不休吗?”
寝衣的襟口随着急促呼吸剧烈起伏,柔软的布料下,丰盈的曲线颤动着,仿佛受惊的鸽鸟。
“不死不休?”陆九川笑了,笑容残忍而愉悦,目光却贪婪地吞噬着她因愤怒而更显活色生香的容颜与身段,“二妹,认清楚现实吧!”
“你就算是再挣扎,也伤不到我一根汗毛。”
“鱼会死,但网不会破。”
“更何况……”
他站起身,俯身靠近陆南汐,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灼热的气息:“你要是想死,早就已经死了,到现在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所以,乖乖听话,三个月后,和我成婚,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视线最后一次扫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紧咬的下唇,以及衣料下那具在恐惧与愤怒中微微战栗的娇躯,有一种欣赏自己杰作的戏谑与得意。
陆九川离开后,陆南汐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夜。
月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寝衣,长发披散,面色苍白如纸,眼中却燃烧着火焰,那火焰在她深邃的眸底跳动,映照着窗外清冷的月华,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孤注一掷、即将焚烧殆尽般的绝美。
清晨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棂时,陆南汐终于动了。
她走到榻边,将蜷缩在软垫上的吴天抱到怀中。
她声音低微而沙哑,却字字清晰,仿佛用尽了全部勇气:“小家伙……如果我现在说,我愿意与你真正双修……你……可愿意帮我?”
吴天抬起头,乌黑的眼眸静静看着陆南汐。
经过一夜的挣扎,她雪白寝衣的面料已有些凌乱,领口微敞,晨光微微浸透,隐约勾勒出下方饱满挺翘的弧度和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
她的面容憔悴,但那双凤目中的光芒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明亮。
吴天有些激动和贪婪的盯着这个女人,她的身体曲线在柔软寝衣下起伏惊人,高耸的胸脯因紧张而微微起伏,腰肢纤细仿佛一折即断,浑圆饱满的臀部曲线在坐下时被布料绷紧,延伸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轮廓。
“汪汪汪~”
片刻后,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
陆南汐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白皙娇嫩的脸颊滑落,在下颌处汇聚滴落,没入衣襟,留下深色的湿痕。
那紧闭双眼、长睫濡湿、咬唇落泪的模样,脆弱到了极致,也美艳到了极致,仿佛风雨中最后一株摇曳的海棠。
她一言不发,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露出一具洁白无瑕的娇躯。
“好……那从今日起……我们便开始吧……”
她缓缓在床榻上躺下,乌黑的发丝散乱,黑白交织,美艳而迷人。
吴天看着她因为紧张,身体绷出优美的线条,极细的腰肢,上方饱满的弧度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此时那张娇艳的面庞,透出一种殉道般的圣洁与魅惑。
吴天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平静,这一切他都只是顺势而为,并没有逼迫和陷害,只是给这个女人多了一个选择。
“汪汪汪~”
祸斗血脉开始沸腾,属于野兽的兽性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