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1加兰德步枪?好东西,半自动火力能极大提升步兵班的压制火力,缺点嘛就是弹药消耗惊人,对后勤是个巨大的考验,不过......这有了阿美瑞卡人民的全力支持与援助。这点后勤压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呐!
勃朗宁M1919A4中型机枪和M2HB重机枪?这尼玛才是基层火力的骨干,尤其是M2重机枪,拿这玩意用来打日军的薄皮装甲车和土木工事.....啧啧,怎一个残忍可以形容的?
60毫米、81毫米迫击炮?这个必须要有,这玩意是山地丘陵作战的利器,可比现在自己用的那些笨重的山炮灵活太多了。
还有那“坦克杀手”巴祖卡火箭筒……顾家生嘴角微微上扬。这玩意儿虽然早期型号有些毛病,但用来对付日军坦克和碉堡,那绝对是降维打击的存在。
还有那火焰喷射器.........这玩意,他顾老四可是心驰神往许久了。都是好东西啊!
至于更大的家伙,比如105毫米榴弹炮,乃至飞机坦克,都可以作为远期目标,目前嘛..........先在史迪威那里挂个号先,华夏有句古话说的好,要徐徐图之。
“得赶紧回去,把想到的这些都记下来。”
顾家生心中暗暗思虑:
“要不然真等美援下来的时候,自己递上去的不能是空泛的‘我要援助’,而得是一份有数据、有分析、有战术构想的具体‘采购建议’。”
自己要让美丽国人觉得,把装备给自己的部队,那才是一笔看得见回报的优质投资。
自己不能只会伸手等待分配,反而必须要学会动手去拿,去争,去明确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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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史迪威办公室。
他面前的桌上摊着几份文件,而他的副官弗兰克·多恩准将正站在桌前,神情有些古怪,他脸上还有一丝尚未散去的难以置信。
“弗兰克,这就是你搞来的‘全部资料’?”
史迪威的手敲击着最上面一份摘要报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怀疑。
“这份东西读起来就像是华夏人的英雄传奇故事,而不是一位将军的履历。我要的是原始战后报告、伤亡清单、敌方确认报告,不是这种……文学创作!”
他将那份摘要推开,紧紧的盯着多恩准将。
多恩准将则挺直了身子,苦笑了一下:
“将军,我理解您的怀疑。事实上,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些汇总内容时,我的反应和您一模一样。所以我动用了我们能接触到的所有渠道,包括部分日军战史资料的翻译件、我方武官处的零星记录,甚至尝试交叉核对过日军在不同时期公布的、隐去具体对手番号的某些‘意外损失’。”
他上前一步,拿起那份摘要,却又放下。
“让我们从头开始,按时间顺序,只说最核心、且经过至少两个独立信息来源佐证的事实。”
“淞沪会战,1937年秋。”
多恩准将的声音变得平稳而起来。
“时任暂编72师独立营营长的顾家生,在一次精心策划的夜间突袭中,有极高可能性(此处依据为日军该联队战后已被彻底取消番号)缴获或摧毁了该联队的联队旗。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将军。对日军而言,这是奇耻大辱。”
史迪威扬了扬眉毛,没说话,但此时他的兴趣明显更浓了。
“金陵保卫战,1937年冬。”
多恩准将继续。
“正值华夏军队全线崩溃之际,时任455团团长的顾家生所部在金陵城收拢溃兵后,主动退入已成废墟的金陵城区,与日军进行了一场为期近四天的残酷巷战。根据日军战后承认的战报,他们在该区域‘肃清残敌’付出的伤亡远超预期,且‘敌军一部趁乱突围’。顾家生本人率约三百余残兵成功突围。”
“徐州会战,1938年春。”
多恩准将的语速明显加快了几分。
“先于小枣庄全歼冒进的日军铃木支队。更关键的是,在獐山设伏,击毙了日军第10师团濑谷支队的支队长濑谷启少将。而这一点,在日军公开的将官战殁名录中有明确记载,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史迪威此时已经双臂抱胸,眼神变的专注起来。
“武汉会战,1938年秋。”
多恩准将几乎像是在背诵一份不可思议的清单。
“首先是富金山之战,顾家生指挥一个王牌师,面对日军第13和第16师团的轮番猛攻,坚守富金山阵地长达十五天之久,日军尸横遍野却始终未能突破。随后,又在万家岭战役中,参与了最终围歼日军第106师团的战斗,并有明确战报记载,其麾下部队在乱军中俘获了试图化装逃跑的日军第106师团长松浦淳六郎中将。是的.....将军,是生擒!”
史迪威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轻微的“嘶”声。
“之后是第一次长沙会战,顾家生的部队设计抓住了日军奈良支队的破绽,予以重创,哦.....不对,是全歼;昆仑关战役,与杜聿民的新一军协同,重创了号称‘钢军’的日军第五师团;最近的一次战役是在晋中地区,他指挥的第五军与其他华夏地方部队配合,成功收复了太原城。这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华夏军队收复的唯一一座省会级城市。”
多恩准将说完,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将军,所有的这些,我剔除了明显夸张的宣传部分,只保留了有战报互证、有地理时间逻辑的核心战果。将军.....我必须说,尽管这些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就目前我们能核查到的证据而言,这份战绩清单……很可能是真实的。
至少,日军在对应时间、地点承受了清单上所描述的这些重大损失,而顾家生的部队,恰好都在那里,并且被记录为主要或重要参与方。”
史迪威久久地凝视着桌上那些文件,仿佛要透过纸面看到那个在宴会上与自己谈论“战略消耗机器”的年轻将军。他脸上的不满和怒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和浓烈的好奇心。
“一个……从1937年打到1941年,几乎打满了所有华夏的关键战役,并且每次都能让日本人付出远超预期的代价,甚至创造奇迹的将军?”
史迪威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像是在消化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