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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上帝的签证费

    基辅,鲍里斯波尔国际机场。

    候机大厅里乱得像个难民营。

    陈念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正在一个个核对护照。

    “瓦列里一家,四口人,带一只金毛猎犬,齐了。”

    “索科洛夫一家,三口人,两箱书,齐了。”

    这哪里是什么“和记集团赴华高端技术交流团”,这分明就是一场连锅端的大逃亡。

    陈念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些科学家在这个国家待了一辈子,临走前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故土的眷恋,让每个人的情绪都处于崩溃边缘。

    几百号人挤在大厅里。这群人里,有头发花白的空气动力学专家,有戴着厚底眼镜的材料学泰斗,还有手指粗糙的高级钳工。

    但此刻,他们不是在讨论马赫数或者屈服强度,而是在哄孩子、喂狗、甚至在争论能不能把那一箱自家腌的酸黄瓜带上飞机。

    “阿念,这有点超标了。”

    王虎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长长的清单,“这帮老毛子太实诚了。咱们说包吃包住,他们真就把家底都搬来了。刚才有个搞雷达的老头,非要带上他那架施坦威三角钢琴,说是他过世老婆留下的,不带走就不走了。”

    “带。”陈念揉了揉太阳穴,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是三角钢琴!占地方啊!而且死沉!”

    “给钢琴买张票。拆几个座位,把它绑在客舱里。”陈念看着王虎,“虎叔,那个老头脑子里的东西,值一万架钢琴。别说钢琴,他就算要带他家祖坟,只要能挖,我也给他运回去。”

    王虎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竖起大拇指:“行,你们父子俩都是疯子。我这就去拆座。”

    陈念叹了口气。

    这就是苏联解体前夕的众生相。

    ……

    海关边检口。

    气氛有些凝固。

    负责检查的边检官叫安德烈上尉,是个典型的乌克兰大汉,眼窝深陷,目光阴鸷。

    他手里拿着一本护照,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抬起头,盯着面前那个抱着一堆图纸的老人。

    “旅游?”安德烈指了指老人怀里的东西,“去中国海南岛晒太阳,需要带全套的《相控阵雷达波导设计原理》?”

    老人有些局促,紧紧抱着怀里的书:“这……这是我在飞机上解闷看的。”

    “解闷?”安德烈冷笑一声,随手抓过旁边一个小女孩的背包,拉开拉链。

    里面没有洋娃娃,只有几个用报纸精心包裹的电子管,还有一叠手绘的电路图。

    “這也是玩具?”安德烈把电子管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是第14研究所的保密物资!你们不是去旅游,你们是在叛逃!是在盗窃国家财产!”

    “哗啦——”

    周围的几个持枪士兵立刻围了上来,枪栓拉动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人群骚动起来。那是对制服和暴力的本能恐惧。

    老人护着孙女,脸色惨白:“长官,我们只是……”

    “闭嘴!全部扣下!”安德烈一拍桌子,“通知克格勃!这里有一群大鱼!”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按在了那本护照上。

    那是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手,手腕上戴着一块金灿灿的劳力士,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瞎人眼。

    “长官,火气别这么大嘛。”

    陈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翻毛皮大衣,嘴里叼着雪茄,笑眯眯地看着安德烈。

    “你是谁?”安德烈警惕地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东方人。

    “我是这個旅行团的赞助商。”陈山吐出一口烟圈,指了指身后那些惊慌失措的专家,“这些都是我的员工家属。公司福利,带大家去热带看海。至于那些书啊、零件啊……”

    陈山凑近安德烈,压低声音:“搞技术的嘛,都有点职业病。理解一下。”

    “这是原则问题!”安德烈义正言辞,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陈山手里的那个黑色皮箱。

    “原则?”

    陈山笑了。

    他把皮箱放在安德烈的办公桌上,没有上锁,直接掀开了盖子。

    绿光。

    那是美金独有的、迷人而罪恶的绿光。

    整整一箱,码得整整齐齐,像砖头一样厚实。

    安德烈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这一箱钱,足以他带着全家移民去迈阿密过上富豪的生活。

    周围那几个端着枪的士兵,枪口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喉结剧烈滚动。

    “这里是五十万美金。”陈山的声音像是魔鬼的低语,“签证费。”

    “这……”安德烈的手在颤抖。

    “不够?”陈山挑了挑眉。

    “不!不!”安德烈猛地按住那个箱子,像是怕它长翅膀飞了。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大义凛然变成了谄媚的笑容。

    “咳咳……当然,原则也是要灵活变通的。”

    安德烈迅速合上箱子,把它塞到桌子底下,然后拿起那枚红色的印章。

    “砰!砰!砰!”

    盖章的声音富有节奏地响起,像是某种欢快的打击乐。

    “通过!通过!都通过!”安德烈挥着手,对着手下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帮老先生提行李!那个谁,把那架钢琴抬轻点!那是艺术品!”

    陈念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这就是现在的乌克兰。

    国门洞开,信仰崩塌。

    只要你有钱,你可以买走这个国家的灵魂。

    ……

    半小时后。

    两架涂着乌克兰航空标志的图-154客机,静静地停在跑道上。

    陈山站在舷梯口,看着那些拖家带口的专家们登机。

    没有鲜花,没有送别。

    这些人低着头,步履匆匆。

    但陈山知道,等到这群人到了中国,到了那个正在腾飞的东方国度,他们会重新昂起头颅。

    因为那里有最好的实验室,有最充足的经费,还有无数双渴望知识的眼睛。

    “爸,都上去了。”陈念走过来,帮父亲紧了紧衣领,“彼得罗夫教授在第一架飞机上,马卡洛夫厂长不愿意坐客机,非要跟他的那些钢板一起坐船走。”

    “随他吧,那是他的命。”陈山看了一眼手表,“你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舱门关闭。

    巨大的喷气引擎开始轰鸣。

    机舱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透过舷窗,看着窗外那片熟悉的土地。

    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那是埋葬着他老婆和青春的地方。

    眼泪无声地滑落。

    而在他脚下,一只被绑着的大金毛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蹭了蹭他的裤腿。

    “别看了。”旁边的同伴握住他的手,“那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飞机开始滑跑。

    陈念进驾驶室一个空位上,系好安全带。

    机长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俄国大汉,叫伊戈尔,以前是飞米格-25的王牌飞行员,因为酗酒被踢出了空军,现在是陈山的私人飞行员。

    “老板,坐稳了!”伊戈尔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灌了一口,“这老伙计虽然破,但劲儿大!”

    推背感袭来。

    图-154昂起机头,刺破了基辅上空的阴霾,冲向云霄。

    ……

    飞机平飞后十分钟。

    陈念刚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驾驶舱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流声。

    无线电亮了。

    “呼叫8512航班!呼叫8512航班!”

    那是一个严厉的男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是基辅空管中心!我是第14防空军指挥部!我们接到上级命令,怀疑你们机上载有违禁人员和物资!”

    “立刻返航!重复!立刻返航!”

    “如果拒绝执行,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机舱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陈念猛地睁开眼。

    如果这时候返航,一切都完了。不仅人带不走,连他和陈山都得折在基辅的监狱里。

    伊戈尔放下手里的酒瓶。

    他伸手,调整了一下耳麦,然后按下了通话键。

    “基辅中心,这里是8512。”

    伊戈尔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醉意,“我们要去度假。海南岛的阳光很好,比基辅的雪强多了。”

    “8512!這是命令!立刻掉头!”

    “滋——”

    伊戈尔直接拔掉了无线电的插头。

    世界清静了。

    “坐稳了!”伊戈尔回头,对着脸色苍白的陈念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咱们要玩个刺激的。超低空突防,甩掉雷达。”

    巨大的图-154客机,像一只笨重的大鸟,猛地向下一沉,钻进了厚厚的云层。

    ……

    数小时后。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东方的地平线,照在银白色的机翼上时。

    那两架原本应该拦截的苏-27,始终没有开火,而是在伴飞了一段距离后,摇了摇翅膀,掉头返航。

    那是最后的致敬。

    陈念看着窗外那轮红日,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安全了。

    而此时,在几千公里外的中国。

    西北某绝密基地。

    赵局长放下红色的保密电话,手心里全是汗。

    他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那些正襟危坐的将军和院士们,声音有些发颤,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狂喜。

    “同志们。”

    “准备ying'iie'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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